昨日,在北京四季酒店举槌的2019北京保利春拍“中国近现代书画夜场”,著名画家崔如琢的水墨佳构《飞雪伴春》以咨询价上拍,2800万元起拍,3800万元落槌,加佣金4370万元成交。
该画作创作于2013年,以苍茫笔墨画纷飞雪景,远山、近树、河滩笼罩在簌簌扑落的白雪之中,天地宇宙一片清凉静谧。画上有题识:“飞雪伴春 癸巳之寒秋庭院中石榴开口大笑 天空如洗 清风拂面 如琢五写飞雪伴春图于京华。”并有甲申生(朱文)、静清斋(朱文)、如琢(白文)、愿与梅花共百年(朱文)等钤印。
崔如琢在保利春拍预展上曾向南都记者介绍:“我喜欢画雪景。在30年前,我刚回国那会,我到四川峨眉去看雪,印象很深刻。我青年时代学习的时候,我也喜欢到北京郊区八达岭去看雪。画雪,在中国历史上很多名家都画过。我自己觉得雪景更美,更能体现中国山水画的哲学精神。这个题目《飞雪伴春》,我大概画了十幅。这十幅每一幅都不一样,有手卷、有册页、也有丈二、丈六、丈八。不同的形式,不同的手段,不同的雪。这一张画得比较静,而且这张不是指墨,是水墨画。至于它带给大家什么感受,大家可以自己慢慢品味。”
此画为横幅,高145cm,宽370cm(145X370cm),合计为48.3平尺,即行内惯称的“丈二匹”。此画在构图上运用了“平远法”(而非历代画家在表现“雪山”时所惯常采用的“高远法”与“深远法”),以树石组成近景,间以溪流,这不仅造成了以疏旷清寂为其特色的空间深度,也极易使观者对“自然”产生一种亲和感。当徐徐展开画卷,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银装素裹、岿然耸立的“大”山——这山,寓静于动(“飞雪”)又寓动于静,透发出一种横绝太古、遗世独立的超凡气度。
“以水墨最为上”,是贯穿于崔如琢山水创作中的一大要则。从《飞雪伴春》来看,他颇擅用墨之法,在黄宾虹、潘天寿、傅抱石等前辈大师用墨的基础上,颇有出蓝之概。他用破墨,能够在模糊中求清醒,清醒中求模糊;用积墨,能够在杂乱中求清楚,清楚中求杂乱;用泼墨能够在浓密中透出光明。潇洒灵动而又富有层次;皴擦点染,苍润朴拙,于收放裕如的随机生发中尽显来自造化的浑沦元气。更为难能的是,为强化对象的质感、量感、立体感、空间远近感、整体气氛等,他善于将泼墨、破墨、积墨三者综合应用,神而明之,遂达至变化万端、各致其极之化境。
从美学风格看,《飞雪伴春》的创作无疑是多种传统资源的集合,其中既有北派山水的雄浑、苍劲,又有南派山水的氤氲、清逸。老辣、刚健与气势磅礴,轻灵、飘逸与明媚秀润,兼而有之。若细加寻绎,我们还会看到“米家”的空蒙、王蒙的缜密、徐渭的恣肆、渐江的劲峭、石涛的疏秀、八大的清逸乃至黄宾虹的苍润,融通博赅,万取一收,最终形成了崔如琢本人所独具的那种大气包举的独特风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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